第(2/3)页 此言一出,满朝哗然。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射向队列中的沈从安。 沈从安脸色霎时铁青,握着笏板的手青筋暴起。 他万万没想到,太子一系的反击来得如此之快,如此之狠。 不直接提流言之事,却从这看似不起眼的话本入手,直指清瑶德行有亏。 更毒的是,陈肃所言句句属实,沈清瑶在镇国公府的所作所为,不少朝臣及其家眷都是亲眼所见,根本无法辩驳。 “沈爱卿,”顾景渊的声音从御座上传来,听不出喜怒,“陈御史所言,可有此事?” 沈从安深吸一口气,出列跪倒:“陛下明鉴!小女年幼无知,在镇国公府确有不妥之举,然绝无话本中所言那般不堪。那《痴女》一书分明是有人蓄意构陷,污蔑臣女清誉,请陛下为臣做主!” “构陷?”顾景渊轻轻敲了敲龙椅扶手,目光扫过下方,“那书中所述‘清贵世家嫡女’‘才名远播’‘屡屡制造偶遇故作姿态’,可是句句指向沈小姐?至于是否属实……” 他顿了顿,声音陡然转冷:“朕怎么听说,太子离席后,沈小姐确实追至回廊,堵着太子说了好一番‘为君思虑’的体己话?怎么,太子选什么人做太子妃,何时需要沈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‘思虑’了?” 最后一句,已是厉声质问。 沈从安浑身一颤,伏地不敢言。 “沈从安,你执掌礼部多年,口口声声礼义廉耻,家风清正。可你教出来的女儿,就是这般不知分寸、不懂进退、甚至敢妄议储君婚事的?” “臣……臣教女无方,罪该万死!”沈从安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,冷汗浸透了里衣。 “你的确是该死!”顾景渊猛地拂袖,声音震得殿梁嗡嗡作响,“朕念你多年勤勉,本欲从轻发落。可你看看,如今满京城传的都是什么?市井话本,编排官眷。这京城的风气,都被带坏了!” 他环视殿中众臣,目光如刀:“太子乃国之储君,他的血脉,他的婚事,何时轮到宵小之辈置喙?沈从安,你告诉朕,这些污言秽语,与你沈家有没有关系?!” 这话已是极重。 沈从安肝胆俱裂,连连叩首:“臣不敢!臣对陛下、对太子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!那些流言,定是有心之人故意散播,欲离间天家,污蔑臣之忠心。” 顾景渊盯着他看了许久,久到沈从安几乎要瘫软在地,才缓缓开口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