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凭什么我这就犯法,他那就合法?这法律是你家开的,还是他家开的?” 首席律师脸色一变,立刻起身:“反对!被告在混淆视听,进行人身攻击!” 审判长法槌一敲:“被告!请注意你的言辞!回答问题!” “行,我回答。” 夜枭往前走了两步,逼视着审判长。 “我再问你,法官大人,你们这套规矩,到底是保护谁的?” “是保护那个坐在下面,人模狗样的资本家,还是保护我们这些连合同都看不懂,签个字房子就没了的穷光蛋?” 他的声音不大,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口。 旁听席上,一些同样被拆迁、被高利贷逼迫的市民,呼吸开始急促,眼神也变了。 坐在角落里的林晞雪,正百无聊赖地修着自己的指甲。 她轻轻吹了吹指甲上的灰尘,一股无形的情绪涟漪,以她为中心,悄然扩散。 陪审团席位上,一个中年男人突然攥紧了拳头。 他想起了自己工厂被盘古资本恶意收购,自己半辈子心血打了水漂。 另一个陪审员,一个年轻女人,眼圈红了。 她想起了自己为了还“公平指数”的贷款,不得不打三份工,每天只睡四个小时。 他们看着夜枭,看着这个穿着工装,满嘴“粗话”的男人,忽然觉得,他说的每个字,都他妈的有道理。 法庭的秩序,开始出现一丝裂痕。 阿斯蒙蒂斯脸上的微笑淡了下去。 他感受到,自己构建的,基于“财富”和“契约”的法则,正在被一种更原始、更野蛮的力量侵蚀。 一股纯粹的“秩序”之力,从他体内涌出,无声地压向审判席上的法官。 那是一位头发花白,神情刻板的老人,是“秩序”法则最早的一批被植入者。 他的大脑就是一部行走的法典,公正、严明,绝不容许任何差错。 他感受到了来自“神”的意志。 【判他有罪】 法官抬起头,看向夜枭,准备宣读那句已经刻在他灵魂里的判词。 可当他看到夜枭的眼神时,他愣住了。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,没有愤怒,只有一种纯粹的,看穿一切的嘲弄。 仿佛在看一个写满了bug的程序。 夜枭也在感受那股“秩序”之力。 它冰冷、僵硬、不带任何感情,像一块没味道的压缩饼干。 夜枭张开嘴,像是品尝什么一样,咂了咂嘴。 那股“秩序”之力中,最核心的“僵硬性”和“绝对审判”概念,被他眉心的印记悄无声息地吞掉了一小块,然后转化,融入了他自身的混乱之中。 法官的脑子里,亿万条法律条文和逻辑代码,在这一刻,发生了史无前例的连锁崩溃。 【if(破坏秩序) then(有罪)】 【but if(秩序本身=不公) then(?)】 一个巨大的逻辑悖论,在他的核心程序里炸开。 他的手开始发抖,额头上渗出冷汗。 他看着夜枭,这个男人,他本身,就是一个无法被现有法律定义的“bug”! 强行判决,会导致整个法律体系的底层逻辑,出现不可逆的损坏! 首席律师见状,催促道:“审判长?” 法官像是没听见,他死死盯着夜枭,嘴唇哆嗦着。 最终,他猛地抓起法槌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砸下! “砰!” “因……因证据链存在重大逻辑矛盾,无法形成有效闭环……驳回,驳回起诉!” 声音嘶哑,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。 话音落下,他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,瘫倒在椅子上。 第(2/3)页